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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2章 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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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凝现身在这通灵山的上空之时,几乎吸引了所有在通灵山上修士的目光,众所周知,通灵山方圆十里之内就已经不能飞行了,可如今,宋凝竟然在半空之中飞行?!

    这通灵山数万年以来的规则,却在宋凝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并且直接被宋凝打破,即便是他拥有着斩杀御道境修士的实力,可无视规则,这一点着实令人太过惊骇。

    对于旁人而言,或许根本就无法理解,但是当宋凝了解了这通灵山之上的一切之后,便明白了这不能飞行的规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何世界,任何时空,只要是有着规则,那么便可以将这规则给破坏,宋凝在天泉弱水之中并未破坏这规定,但是却在这规则之中查询到了一些能够钻的空子,对于修士而言,若是连上天入地都不能了,那么还有什么意义?

    宋凝也并非是想要让自己变得特殊,他只不过是觉得,若是能够在这通灵山范围之内飞行,倒也省了不少事情,故而便在修炼了九星霸体的第二星以及苍穹第二变之后,就稍微研究了一下通灵山的规则。

    因为这天泉弱水可以说是听灵山之中能量汇聚的地方,这里的仙力可以说是所有通灵山的精华,故而在这天泉弱水之中感悟,很容易就将这通灵山之中的规则理顺,找到了那属于飞行的一条规则,宋凝看了片刻便明白,这里虽然是不让修士飞行,可实际上,若是稍微变化一些,不使用仙力来飞行就可以了。

    对于宋凝而言,即便是没有仙力,也可以使用武力,他本就是武极成仙,只不过现在没有过多的使用武力罢了,但是武力所能够产生的飞行效果却并不亚于仙力,甚至于在某种空间之中,或许武力的飞行效果更强。

    故而,在这通灵山中,宋凝可以飞行了,并且飞的很自然,没有半点压力感。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凝于半空之中传音给宋唐宁,没一会,宋唐宁出现了,准确的说,他仍然融入天地之间,并不算是完全现身,不过这种状态下是允许在这通灵山上空徘徊的。

    “老祖,你找我。”宋唐宁道。

    “之前让你帮我寻找赤练冰焰的下落,你可知道了?”宋凝问。

    宋唐宁反问:“敢问老祖,你需要这赤练冰焰,可是有什么用途?”

    宋凝不解:“此话怎讲?”

    宋唐宁丝毫没有犹豫,但声音却很低,似乎是担心被人听见,而宋唐宁的举动也在第一时间让宋凝感觉到有意思不安,毕竟宋唐宁与他说话,那么若真的是担心被人听见,那么担心的也就只可能是那些御道境修士。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还要瞒着那些御道境的修士?

    “老祖,我以前并未特意观察过这赤练冰焰,但是日前你让我去寻找,我便仔细观察了一番,在得到了这赤练冰焰之后我发现,原来这东西汇聚了天地之中的毁灭之力,能够将一切兵器都融化。”说着,宋唐宁的声音更低了:“在我想来,甚至于你的焚天剑,都能够直接被这赤练冰焰给融化掉。”

    宋凝瞳孔一缩:“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怎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老祖?所以我才斗胆问一句,老祖要这赤练冰焰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用?”宋唐宁道。

    宋凝沉吟:“我只不过是受人所托,在那个世界的人需要这赤练冰焰,具体作用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这赤练冰焰除了能够融化兵器之外,还有着一些其他的作用吧?”

    宋唐宁应声:“这倒是,赤练冰焰除了能够融化兵器之外,还有着淬炼的作用,但具体怎么使用我就不知道了,与此同时,它还能够直接供修士修炼消耗使用,不过这赤练冰焰之中的能量十分暴躁,寻常修士是驾驭不了的。”

    “给我吧。”宋凝一伸手,没有再多说。

    宋唐宁自然不会拖沓,宋凝伸手要,他便直接将赤练冰焰给了宋凝,在拿到这赤练冰焰之时,宋凝感觉掌心有着冰火交加的痛苦,不过这痛苦十分微弱,他正想要收入储物戒指之中,却感受到体内的至阴至阳两股力量在疯狂旋转,似乎是对这赤练冰焰十分感兴趣。

    只是这东西是答应了帮助方墨梨弄的,怎么能让自己体内这至阴至阳两股力量给吃掉?

    “麻烦你了,我还想问问,下一次潮汐开启是什么时候?”宋凝将赤练冰焰收起来之后便问道。

    宋唐宁似是早就计算好了时间,脱口道:“随时都可以,不过若是老祖想要时间久一些的话,最多能够拖后五十年。”

    宋凝想到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这里大概是开启一甲子,如此想来,其实时间是差不太多的,不过话虽如此,他却并不想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宋唐宁看得出宋凝此刻眼中满是柔情,自然就料想宋凝或许是舍不得某些人,可宋凝担心的便也是这些,在这里若是五十年的话,在外界是多长时间?或许一天,或许两天,或许是十天半月,但每一天他都不想耽搁,对于他而言,每一天都尤为珍贵。

    更何况,若是在这里时间长了,五十年之后,自己还舍不舍得离开?若是真到了那时候舍不得走了,又应该由谁来拯救这深陷时空错乱之中的星辰?

    “你们尽快去办吧,五日之后,我想离开,你去跟其他御道境修士商量一下。”宋凝吩咐。

    “这就去办。”

    “等等。”

    “老祖还有何吩咐?”

    “这件事情……不要让冷月潇知道,就当做是五日之后我不得不离开,不要让她知道我是提前走的。”

    宋唐宁沉默,没有再说话,注视了宋凝一会,而后便转身消失了,在他心中,即便是自己这个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也无法在这种时候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可宋凝不过是仙境修为而已。

    或许,这便是他能够成为自己家族开山老祖的原因吧?

    当宋唐宁离去之后,宋凝也回到天泉之中,见四女都在这里等待着,他入水之后便道:“东西拿到了,我刚才顺便问了一下宋唐宁,说是五日之后就要开启潮汐,我们到时候要离开。”

    此话一出,原本还跟小焚、楚菁嬉笑的冷月潇面色忽然就变了,虽说她原本就是这般表情淡漠,如同冰雪一样,可如今这般,却让周围几女难以接受。

    “这、这么快就要走?”冷月潇心头一紧,之前不是还跟宋凝说好了要在一起共度一段时光,可现在却忽然传来消息,五日之后便要离开?

    这话音落下,冷月潇目光投向一旁的方墨梨,她知道宋凝离开是要带着方墨梨的,准确的说,他本身就是跟着方墨梨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一同离去也是正常,除了方墨梨之外,还有小焚。

    可小焚是宋凝的剑灵,剑灵与主人关系好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方墨梨与宋凝之间……

    一时间,不管冷月潇内心再怎么坚强,眼圈却也红了。

    宋凝缓缓走到她们几人面前,此时倒是没人因为宋凝的到来而觉得他是故意占便宜,反倒是惋惜地看着他。

    “早一日离开,便能够早一日寻找到时空法宝。”宋凝安慰着。

    “我去问问娘亲,能不能多留一段时日。”冷月潇说着便要从天泉弱水之中离去。

    宋凝按住她的肩膀:“不用问了,我已经问过了,若是能够多留一段时日,我也会选择留下的,但既然现在时间已经定下来,就不必强行改变。”

    “可是我们才刚刚……”

    “我一定会回来的。”

    宋凝认真地看着冷月潇:“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若能够将这星辰解脱,我们永远在一起。”

    “若是不能呢?宋凝,你想没想过,若是不能呢?怎么办?娘亲说了,这星辰陷入时空错乱之中,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完全炼化,若是这星辰都被炼化了,我不在了,那你回来了又能如何?”

    冷月潇的神情异常激动,宋凝又何尝不是?在听见冷月潇说这些的时候,他内心很痛。

    “若是被炼化了……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到时候,我们仍不会分离。”宋凝轻轻将冷月潇搂在怀中:“不试一试,我永远不会安心,这两条路摆在我面前,我不得不做出选择,或许对我们而言有些自私,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冷月潇想狠狠地打在宋凝身上,想将他留下来,之前虽然已经想通了宋凝的话,可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却不想让宋凝走了。

    她的泪水不断落在宋凝肩膀,泪水刚落下来,就化作了冰珠,这一丝丝冰凉的感觉渗入宋凝内心,仿佛能将他的内心冰封。

    “若相逢之时为了哭泣,那又有何意义?这一次虽然要离别了,但是下次相见之后,我们得到的却会更多,你怎这般动容……”宋凝轻叹,可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的眼眶却也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