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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一章 收服张颌

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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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妇’孺之辈,‘插’什么嘴!!你儿身为败军之将,竟然战败了,‘性’命就不由他!!”孰不知,张父一拍案子,扯声就喝,吓得张母连阵变‘色’,又因思儿,不禁泫然泪下,大哭起来。。 更新好快。张父没想到其老妻忽然哭闹起来,又急又慌。马连忙在旁安抚,少时张母泪声渐止。

    马方正‘色’道:“儁乂不但英勇过人,更善于调兵布阵,智略高深,可谓是文武双全,实乃一员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我有心招揽,岂知儁乂心系袁氏,如何都不肯降我!”

    说到这,马满脸落寞,不禁摇头连连叹气。张父张母见马如此看重张颌,更为其落寞至此,都是无比感动。张父又是怒而一拍案子,大骂道:“难得征北将军如此--看中这逆子,这逆子却不知好歹,气煞老夫也!!还请征北将军领老夫一见逆子,若逆子胆敢不肯,老夫便便!!亲手打死他~!!!”

    说到最后,张父更是扯声咆哮起来。张母知张父‘性’子暴烈,真恐张父活活把家中唯一剩下的儿子打死,连忙又请求随往。马暗暗心头一震,自是连忙谢过答应。

    于是,一阵后,马领着张父张母亲自来到狱中。很快正见张颌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虽是一头‘乱’发,满脸灰土的样子,但依旧英气‘逼’人。

    虽是如此,但张母看得还是无比痛心,一看狱卒把牢‘门’打开,便大喊一声孩儿,冲进了牢内。张颌一开始听得其母声音还是不信,但睁眼看到其母满脸急切之‘色’,泪流满面扑过来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抱住张母,来不及安慰,又见马竟与其父并肩站在一起。

    顿时,张颌就猜到了马的诡计,瞪目咬牙怒声大喝:“该死的马贼,你竟敢来我家爹娘来威胁我!!”

    “你这逆子,不识好人心,还敢大言不惭,我打死你!!”孰不知张颌此言一出,脾‘性’火爆的张父立刻就冲了进来,抬手就是要打。张母心疼孩儿,连忙挡住。张父大怒,急教让开。张母死活不肯,哭声反骂张父无情。

    张颌见着,对马更是愤恨,面容更是狰狞起来:“马贼!!我虽然不知你用什么诡计说服我的爹娘,但要我降你,除非我死!!”

    “畜生!!”张父这下一听,想到马如此看重这逆子,可这逆子还如此放肆,怒得又是一骂,正要发作。哪知,张母却先动起手来,猛一起身,一巴掌就向张颌扇了过去,这可把张父还有马吓了一跳。

    “你这‘混’小子,你两个哥哥早亡,你若是要死,娘也不活了!!你把娘也杀了吧~!!”张母此言一出,张颌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流,忙叩首就拜:“娘亲息怒,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张父在旁也看得不禁老泪纵痕,连忙撇过头去,忿忿叫道:“逆子!你却是误会人家征北将军。他对老夫与你娘尊敬得很,视若长辈,来我们家拜访,也从无提及说服你一事,全因看重你,爱屋及乌,才这般招待!”

    张父话音一落,张母在旁连忙附和,直说马如何对待,以及早前程昱来访,全都说出是马的安排。

    张颌何等聪明,自是疑‘惑’是计,但马这一手确实直中他的软肋,眼下听得其父其母哭得这般厉害,心里不禁开始动摇起来。但张颌却还答应,眼神烁烁地冷盯着马。

    马一肃‘色’,叹道:“儁乂不必如此仇视我,我之所以不嫌廉耻前往拜见你父你母,虽有‘私’心,但也对两位老人家心怀敬意。说来,兖州局势‘混’‘乱’,我也不得不离开邺城。此番只诚心最后一试,若是儁乂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亦不敢强求。还请儁乂与伯父伯母一同回去,好好孝敬。”

    马这下也不知打了什么主意,竟要放了张颌。张颌听得无比惊骇,全无想到。张母则是大喜过望,立刻抱住张颌喜极而泣。不过对于张父却是晴天霹雳,想到自己适才还信口旦旦地答应马为其说服张颌,想到要失信于人,愧疚万分,一张老脸刹地羞红,一怒之下,奋身就朝后面的墙壁撞去:“逆子不孝,老夫实在无脸见人,苟存于世还有何用,与其这般,还不如死了干净!!”

    张颌吓得顿时面‘色’勃然大变,急喊一声,眼看其父就要撞上墙壁,还好马连个窜步,矫健地如同飞扑而去的猛虎,刹地抓住了张父的手臂,把他拽了回来。张父见是马救了自己,更觉羞愤,痛声大哭,急要求死。

    “颌儿啊!!你当年不是说过要建立功业,光耀我张家‘门’楣,以慰你那两个哥哥在天之灵耶?如今你身为阶下之囚,征北将军尚且对你宠爱至此,如此贤君天下何处再寻!?你若不愿,老母便随你老父一同死去罢了!!”张母也痛声大哭,凄厉无比。

    张颌在心中长叹一声,最终还是不敌张父张母的苦苦哀求,以死相‘逼’,当然更重要的是张母最后一番话,戳中了他心中所压抑着‘大志为了’的不甘、惋惜的情绪。

    “爹、娘孩儿不孝,愿遵听吩咐!”于是,张颌叩头一拜,哭声呐道。张母张父一听,无不大喜,‘激’动之下更相拥一起,哭了起来。

    马看着这温馨感人的一幕,不由笑了笑,转身遂是离开了。马却也不怕张颌会逃去,因为他知道高傲如张颌,一旦答应降他,就绝然不会反悔。

    果不其然,张颌随其父其母回到府中,洗漱一番后,便来邺城州府拜见。

    “败军之将张儁乂愿降主公,只盼能效犬马之劳,不负厚望!”张颌单膝跪下,拱手而道,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哈哈哈~~!!我得儁乂正如虎添翼,好极,好极了~~!!”马闻言大喜,遂急下扶起张颌。张颌唯恐而谢。马一握他的手臂,真挚而道:“你我虽曾敌对,但我对儁乂一直欣赏无比,如今儁乂愿是降我,真乃我此行最大的收获!”

    张颌一听,饶非真心来降,未免还是有些感动,忙诺诺而道:“末将何德何能,受主公如此爱宠,但盼能效以绵薄之力,以报此恩德。”

    “哈哈哈~!!儁乂谦虚。我有几事,还盼与你商议。不知儁乂当下可有心思?毕竟你刚从牢狱出来,若觉疲惫,不如先回歇息。我再在邺城逗留数日,与你商议完毕,再是离去不迟。”马灿然笑声而道,诚然一副商量的姿态与张颌说话,毫无君主高高在上的样子。

    张颌见状,不由心头一揪,又见马如此礼贤下士,感‘激’之情愈重,忙道:“为主公效力,实乃颌之本分,主公万莫这般说。颌实在担当不起。何况如今兖州恐怕局势‘混’‘乱’,正需主公前往坐镇,颌焉敢因这般小事怠慢。”

    “兖州那里确是局势不容乐观。竟如此,那我也不矫情了。”马一颔首,也不故装姿态,如此反而令张颌更觉真诚,眼中的‘迷’茫之‘色’,不由渐渐褪下。

    马一沉‘色’,遂问:“首先,此番与袁氏一战,俘虏袁氏旧部莫约有五、六万之众。我‘欲’把两万俘虏留下冀州,以协黄、程两人把守。剩下尚有三、四万众,我却想找一个在袁氏之中具备声威之人,重新整编统率。只不过此事艰难,寻常人恐难当此重任,不知儁乂可愿否?”

    张颌一听,不禁面‘色’大变,吓得连忙拒绝道:“末将无能,但恐有负厚望,不敢贸然接领!还请主公另寻良才!!”

    孰不知马这下闻言,刹地面‘色’一板,大声冷笑起来:“哈哈哈哈~~!!张儁乂你太小觑我了,莫非你以为我这是试探你耶!?”

    张颌察觉马气势陡变,眼神霍地变得凌厉起来,如能看透人心,连忙低头,口道不敢。

    也难怪张颌会如此紧张,毕竟足足三、四的大军,又全是袁氏旧部。但若他张颌有丝毫异心,大可暗中联合心腹,一旦时机合适,便就造反,说不定还能复夺冀州。

    张颌不敢,却是怕马有心试探他的诚心,而且他也不信会有人,心‘胸’广阔至此,在袁氏已名存实亡的情况下,还让他这个昔日河北四大庭柱,如今可谓在袁氏旧部之中,最具声威、名望之人,去统率这大量的袁氏旧部!

    虽然,马此举也并非没有理由,他让张颌去统率这些旧部,不但能迅速的安稳人心,而且一旦张颌果真是真心投降,也能尽快地解决袁氏旧部众多的隐患,无需为提备其造反,大量遣散。如此不但能得到大量的兵力,而且张颌对这些袁氏旧部知根知底,又能快速地整编,无需多久,怕就能重新投入战场。

    这好处多多,但冒的险,却是在太大了!换了其他诸侯,甚至想都不会想这样的主意,就算有相似的,起码也只会给他张颌一小部分,而且还会安‘插’大量的细作暗中监视。

    这人与人的信任看似简单,但要做到实在太难了,更何况这牵连的实在关系重大,试问没有大心脏大大胆量的人,根本连提都不敢提这般主意。

    马见张颌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忽然有些失望,不由重重地长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