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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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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掌灯时分,张剪方才回来,“禀主公,匈奴单于携右贤王和右谷蠡王等部千人北逃,余者尽皆斩杀”。“好,今日休整一晚,明日张将军北上驰援乌海。除边患后,与太子合兵一处,向西直取匈奴漠南诸地至乌孙国”。“回主公,乌孙国受匈奴打压,整国以西迁,现今未明其位。大宛、月氏等国皆有迁移。楼兰现已归附匈奴”。“哦?有此事?也罢,至楼兰国即止兵,待准备充分时,孤亲征漠北,横扫西域”。“臣领命”。

    欧阳轩领着诸将在军营里用罢晚饭,在中军帐里将乌海军情进行了推演,探讨了最佳的驰援方案,方才在营中睡去。第二天一早,欧阳轩没有随张剪驰援,而是带着炮兵营和步枪军回了夏谷城。手下这些将领现在都以能独立带军打仗,尤其是新生代的军官,在欧阳轩系统培养之后,也都是良将之才,有些人的军事才能甚至比欧阳轩这个师傅还要高出很多。孙子兵法理解的更为透彻,加上后世的世界各国的兵法战术,武器演变,可以说欧阳轩现在在他们面前也得做学生。唯一比他们多的就是脑袋中的科技知识和特种训练后的思维。现在欧阳轩绝对不怀疑古人的智慧,千年的历史长河,因为等级的压制,让很多民间高人淹没于世俗礼教,就像欧阳轩最初培养的那二百名学生,现在已经是夏国的中流砥柱,在治国、军事、农事、科技等方面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潜能。尤其是那几名重点培养的孤儿,现在已经利用现有的条件制作了一只电灯。用处理后的紫胶做密封圈,十年前动手制作了欧阳轩书本上的蒸汽机和一台汽油发动机。将一小块的蓝色石头交给他们进行研究,探索其中的奥秘。

    回到夏谷城,尚未入宫,马凝来报:“主公,后夏郡今年春季以来大旱,于单请示是否开库放水。臣恐旱沙蒸水,地易碱化,未敢做主”。“嗯,通知于丹,水暂不放,所需牧草由其派人前往黑水郡(今黑龙江地区)收割,往返车资由王府出”。“诺!另现汉室皇位更迭,先帝传言被幽。主公是否入朝进贺?”。“不去,刘彻小儿,正引兵欲攻左夏郡,焉能让其得逞。回程时遇袭之事恐与其有关,孤不去做入网之鱼。遣使前往即可,如待使不恭,孤自有借口出兵伐没。另,辽东港可有信来?”。

    “回主公,船出已两年,臣恐其葬身于洋”。“唉,等国事稍平,孤亲率船队往之”。“主公不可,现今国事有太子坐镇也可,只是主公万金之躯前往茫茫大洋,如有异样,臣等如何处之?”。“哈哈,你呀。算了等时机成熟了,孤在前往。现今抓紧造船,所需之资尽皆供应。如电力不足,可在建一座电厂”。“臣领命。主公鞍马劳顿,先行歇息。王后已是念及主公月余,臣耳朵都已有些厚茧”。“哈哈,相国......”,这是欧阳轩来到这个年代听到的一个玩笑话,用手指着马凝笑得直倒气。马凝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躬身施礼退出大殿。

    来到后宫,说是后宫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两层楼的宅院,无非多了一些亭台楼榭。亭阁中年迈的聂聘和公良疏在那下着欧阳轩教的象棋,刘慧在一旁给两个老顽童劝架。见欧阳轩进来,就像小鸟一样飞到欧阳轩身前,摸摸头,又摸摸胸口,又看看双手,总之是不停的检查。“你家夫君命大得很,千八百人还伤不了。倒是夫人憔悴了不少”。“行了,别在那打情骂俏了,快过来”,公良疏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不理他们,自是开口说道。“轩见过二位长老”,欧阳轩上前施礼道。“哈哈,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有一个倒在椅榻上倒气的,给君王添麻烦了”,聂聘也没理会欧阳轩,眼睛盯着棋盘,随口说道。

    “何来麻烦之说,如不是诸公鼎力相助,焉有轩今日”。欧阳轩坐下来,刘慧伏在欧阳轩宽厚的肩膀上看着两个老人下棋,欧阳轩随手指了指聂聘的即将被吃掉的军,“别乱指挥,打仗治国平天下老朽不如君,这下棋嘛,老朽还是颇有心得”,聂聘用手白胡子,盯着公良疏如何落子,随口说道。“要我说,君王不知是练得何仙术,怎么容颜这许多年未曾变过,一如未及冠之娃。父子站齐,定会反置”。公良疏落马吃军后说道。“将,说得也是,你就看他们夫妻这一站,若不是我等知其因,外人定会以为是母子”。聂聘落炮将军后随声附和道。“哈哈,若不是君王医术高明,我等早已入土矣。还有那个椅榻上的苍公,已是耄耋之龄,尚能诊脉,听音”,公良疏落士回防,头也不抬的说道。“与孤有恩义者,孤自是供养天年”。说着指了指公良疏的马。“只可惜陛下儒弱了些,没有主见,而至子夺其位”,公良疏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夏王何时回得宫中。狼王何在?”薄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之中。欧阳轩和刘慧赶紧起身施礼,“与老身不必多礼了。这些年能过的如此快活,还承蒙佳婿照顾有加”。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亭子。欧阳轩赶紧打个口哨将正在威*厨子的别克和古丽唤了过来,两只白狼按理说也到了高龄,但从目前状况看,似乎和欧阳轩有些相似,就是不见老,依旧是顽皮淘气。产了几窝仔,毛色都不纯,都被欧阳轩送给了牧民,第一窝产的仔都已经老死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现在只要在欧阳轩身边,都会给他们喝那种泡蓝色石头的泉水。庭院中一处院落专门有个池子泡着那块发着蓝光的蓝石头,常年浸泡,就是给它们两个准备的。两个家伙来到亭中,自然是趴到薄后脚下,习惯性的等着捋毛,见薄后迟迟未动,拿舌头舔舔手。乐的薄后直打跌。赶紧按着往常的习惯,在两个家伙的脖子上捋着毛。“这两个狼王,倒是越来越通人性了。君王得此二物,自是天命”。“待得准备充足时,孤欲携其回乡”。

    “西域之地乃是宝地,早得之,早受益。只是连年征战,与民不利”,聂聘若有所思的说道。

    “孤深知此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北有匈奴,南有汉室,东有马氏韩国,四面皆敌不得不战”。

    “战则一次而定,莫要拖曳。兼爱非攻,虽是墨门要义,如今看来,若要非攻,只有强兵强民。威慑敌酋,而达不战。老夫参研数十年,不及君王一时之师。待过墨门祭期,老夫也要解甲归田,安享天年。与君王在这府院之中探讨些墨门要义”。

    正在说话时,执事亲兵来报:“禀主公,闽越国有使节到。国相正与前厅接洽,请主公会往”。“嗯,孤已知,稍刻即到”。说完起身,正了正衣冠,与亭中诸位施礼后,方才来到正厅。

    等见到来者欧阳轩微微一愣,似曾相识。来使上前躬身施礼道:“闽越国使臣尚潭见过夏王。属下与夏王西域一别,已是三十有五年”。“哦,孤想起来了,汝莫不是南王主簿韦氏从人?”。

    “正是,潭本是闽越王子邹氏丑胁从。追随王子行往西域”。

    “哦,使者不远千里而来,不会只为拜见吧?”

    “正如夏王所料,王子与三十年前回闽,在韦氏协助下,与十四年前夺得王位。与原闽越王余善分治闽越。现今汉室遣将军王恢、韩说出兵协助余善王南击越繇,我王特差潭来此,请夏王相助”。

    “哦,韦氏身体尚好?”。“已是花甲之年,有些肺疾”。“也好,本王正好要校验一下我国水军。国相传命火枪将军点齐万人携炮营一部,赶赴辽东海港,乘水军战船驰援越繇,传命水军遣百艘各型铁甲战舰,备充足弹药驰援,北击东越,与汉划江而治”。“诺!”,马凝拱手领命。“尚使随军而行,与军伍带路。某不能亲诊繇王疾患,甚是可惜。某差人,携带药物一同前往。请尚使放心”。“潭带我王谢过夏王相救之恩”。“下去准备吧,如忙完北面之事,本王定当南行越繇拜会韦氏和繇王”。说完取出符节,交于马凝。

    辽东的水军将军仝渊和火枪将军孟郸都是欧阳轩手把手教出来的孤儿弟子,军事指挥应变能力绝对在欧阳轩之上。将事情交给他们,欧阳轩也是很放心。“国相,此次相国夫人能否带孤南行治疾?”。“主公,哪里话来,主公吩咐,即是某天命,自是会妥办”。“那就如此安排吧,尚使可还有何求?”。“潭再次谢过夏王”。欧阳轩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才回到库房取了半钱的金色的石头和一些药物回到前厅。

    正好马凝安排完使节回来,欧阳轩将药物和石头交给马凝,又写了使用方法和药方。“若不是汉室有变,孤定会南行,此次只能劳烦徒儿带孤前往”。“主公莫要说劳烦之语,我等蒙主公恩赐才有今日。举手之劳,何来烦劳之惑”。“主父公和著公可有消息?”。回主公,主父公曾言书一封,云梦山现已空置,只余残垣,主父公正寻踪踏寻。著公一直未有信来,臣恐有劫。已派亲卫探马接应。只是臣有些不明......”。“哈哈,以后国相自会明了。汝回去知会夫人吧。孤也得回宫清理清理耳朵”。“也是,都是长老,所言不得说不重,还要躬身言听尔”。“哈哈,对,对,对”。欧阳轩一路笑着回了后院,才发现这个马凝极具冷幽默天分。

    府院中三个老人和一个王后正在院子里协助别克和古丽要挟厨子烤羊腿,别克和古丽在厨子一边趴一个,伸着舌头,不停地耸动鼻子,闻着香味,然后眯着眼睛细细品味,一副极度满足的样子,两个白胡子老头在烤炉前来回踱着步,不停地和厨子念叨。刘慧搀着薄后则是在围着烤炉遛弯,时不时的还摸摸别克和古丽。欧阳轩没有打扰他们,而是转弯去了宫外的医馆。现在的医馆前院是诊病厅堂,中院是住院和手术,后院是大夫居所和学堂。现在的主事是许善友,见欧阳轩前来,欲起身相迎。欧阳轩摆了摆手让其继续,来到后院学堂,淳于意坐在椅子上,正在给学生讲解《伤寒杂病论》,看他的状态还不错,这是在学堂门口和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他处。

    在城里转了一圈,掌灯时分才回到宫中,红绫校尉来报:“禀主公,汉室霍去病领万骑汉军出上谷,与宁县遭戴詹将军步军围攻。斩敌八千,俘敌一千,霍去病重伤,逃之,夏军轻伤伤八百,无阵亡,戴詹将军以出兵上谷,郎誓大将军出兵渔阳,李卯将军出兵右北平,呼延豹将军领匈奴右军出兵雁门,现战事正进行中,截至属下来时,渔阳,右北平以陷落,两路军马正向上古移动,雁门郡及雁门关也已陷落。郎大将军欲使火器,请主公示下”。“嗯,好,打得好。郎将军所请,孤准了,使用时要减少平民伤亡。另严令呼延豹将军不得擅杀平民,克雁门关而守之,扫平代郡,不得屠城,否则严惩不贷”。“诺!属下另有消息奏报,朝鲜郡来报,马氏韩国自霍去病出兵以来多有袭扰边关,请主公示下”。“哦,暂且守之,等孤平完他地边患,自会率兵讨之。另传国相来”。“诺!”校尉领命快速而出。

    不一刻马凝匆匆而来,看他一脸的疲惫,也知他的“辛苦”。“主公夜招凝不知何事?”。

    “嗯,汉帝刘彻已然犯边。孤欲重惩,只是不知库存钱粮如何?”。

    “回主公,现今各地府库粮,足以供全国之民用五年。金银铜三钱足以支撑数年之战。只是一旦开战,需动用民力,臣恐伤国体”。“嗯,拿出一年之粮,奖与民夫。黑水之地高草奖与匈奴之民,只是这铁路尚未完成,是孤一大憾事,否则定要刘彻小儿好看”。“回主公,铁路司来报,再有一年,六条线路即可通行”。“运送物资之事能暂用铁路者,可用。另拿孤宝剑调剩余火枪军驰援各地”,说着摘下陨铁剑交于马凝。马凝很神圣的接过剑,这可是第一个摸到这把剑的外人。在夏国的军伍中,欧阳轩的宝剑就是神圣的象征。只要看到这把剑,就意味着胜利。“臣领命!”马凝躬身退出大殿,去布置欧阳轩交代的各项任务。

    第二天,各路兵马分赴各地。征调的民夫也是乐呵呵的赶上马车跟着大军而行,他们没有理由不高兴,只是运运物资,就能得到钱粮,征召时应者无数,最后各处征招司马不得不将富贵家族留下,只招贫苦之人,甚至是壮年的乞丐都被招入民夫队伍。原来人流如梭的夏谷城,现今空空荡荡,有些贵族也是当街抱怨,原来没了这些贫苦之人,自己居然不知道怎么生活了。看到这些富足人家空洞的眼神,欧阳轩绝得是该引入宗教了。写了两封书信,命亲兵探马分头递送。

    半个月之后,进入了夏国的秋收季节,各地战报纷送而至,太子欧阳宏率五万精兵以伤千人的代价,火焚灵武之敌,水淹万斛堆匈奴军营。张剪步骑连用将匈奴兵*迫进沼泽,活者百不足一。两人合兵一处,一路向西冲杀,连克姑臧城,休屠王地,直至楼兰敦煌城,方驻兵回师。东线,在郎誓、李卯和戴詹的围攻下,仅一天上谷城破,横扫广阳郡、涿郡、渤海郡,直至河间国、中山国、千乘郡一线方止兵,驻兵待观。呼延豹是欧阳轩重点培养的匈奴人之一,精通汉匈两种语言,军事才能也是新生代将领里佼佼者,也是从牧奴孤儿中培养的,一路上严格遵守欧阳轩的命令,攻下雁门关后将雁门郡和代郡汉军横扫一空,兵锋直指太原郡。但只是按照欧阳轩的命令驻守雁门关,重新按照地形,将已经被六零炮轰塌的雁门关重筑,又在雁门一线开始筑新关隘,将太原郡至于直接兵锋之下。按照夏国制度,欧阳轩命马凝派出了守城屯军,替换回各地远征军回驻地。所占领之地,欧阳轩从没不打算还回去。

    此时的刘彻正在未央宫中咆哮,但在夏谷王宫,欧阳轩终于见到了浑身是血风尘仆仆的著汕和三名重伤的亲兵探马,还有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