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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建国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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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全食如期上演,在巳时三刻,天地陷入一片黑暗,温度骤降。锣鼓声响彻长安城,围着未央宫和长乐宫奔跑的羽林军穿梭如林。守卫在殿门前的南北军将军和朝中非羽林系将军非常紧张,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反观羽林系诸将,反倒是轻松自若,还拿着从欧阳轩那里弄来的眼睛看着正在变化的太阳。当美丽的贝利珠出现时,兴奋的大呼小叫。一一印证欧阳轩描述的日全食景观,尤其是郎誓那个大嗓门,当看到贝利珠是一声大叫吓得门口执事的黄门差点跌坐到地上。

    时间还在流逝,但人心已经产生了变化。由于欧阳轩提前布置,本想去见太后和王皇后的贵戚皆被拦截与宫门外,若不是欧阳轩有令,这些人极有可能又做了刀下鬼。这些羽林军虽为刘启亲兵,但对欧阳轩是绝对的忠心,毕竟都是社会的贫苦之人,通过训练和战争获得了自己应有的地位,再加上欧阳轩在士卒面前从没摆过架子,经常吃住在一起,这一点就让这些士卒生死相随。直到日食结束已是午时时分,长安城内异常的平静。除了铜锣声就是羽林军的奔跑的脚步声,没有其他的杂音。所有的异样声音在强权下尽皆淹没。

    当天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之时,人间却在传杂着流言蜚语。等传到欧阳轩这时已是三天以后,著汕躬身立在身侧:“主公,民间有言:臣佞君侧,至日有蚀;星悖与西北,天照映射罔佞”。“哈哈,随他们去说吧,只要朝臣不动则好”。“主公,丞相今晨以上疏,奏请按天照查实之事,以抚民心”。

    “嗯,知道了,继续探查。传郎将军和张将军来府中,某有事相商”。“诺!”。

    傍晚时分,郎誓和张剪一同携亲兵而来。在暖亭中施礼后,立于旁侧。欧阳轩说道:“命羽林军在京畿地实施宵禁,官宦贵戚之家附近驻一伍,如有异动即斩”。“诺!”,两人领命欲出,欧阳轩赶紧拉他们坐下,品茶。“这些都是小事,只需吩咐属下去做即可,某另有大事相烦。某欲再中夏和左夏地区筑城丰地,急需中土农户开荒种地。两位将军有闲时可将众卒家眷和亲朋迁往二地,暗中迁民。所需钱粮皆由府中支应,开荒之处,由府上农技司负责,每户田至少百亩之上,五年免税,租赋减半。可与匈奴人自由交换牛羊等物,汝看可否?”。

    “属下领命,此等好事,自是从者若鹜。贫下无地之农,山东江淮之地甚多,生计无着。属下带乡农谢过君侯”。“去办吧,此事暗中进行即可,不得声张”。“诺!”两人喝了两杯茶,领命而出。

    民间的传言随着欧阳轩的冷处理和对高层的威压,渐渐褪去。刘启现在很郁闷,刚刚摆脱了太后的*控,现在又由强势的夏侯所胁,每日里在宫中度日如年。虽然欧阳轩终日不理朝政,但威压依在,值守的羽林军就像是威压在头上的一把钢刀,稍有不慎,即会人头落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将被贬的王皇后又接回了未央宫,同时接回的还有刘彻。这些也是欧阳轩放纵的结果。

    转眼已是第二年五月,冬春连旱,让夏季的蝗灾如期而至,只是关中和中夏之地受灾较轻,最严重的是汉中、山东、河南之地,农作物几乎是颗粒无收,苗木尚未长成即已只剩秃杆,枝叶全无。看着光秃秃的田地,乡民们欲哭无泪。只得趁着有些存粮背井离乡,出边关直奔能给他们钱粮的左夏和中夏之地,由于有羽林军的威压,边关守将和沿途官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一次蝗灾造成了中土近百万百姓迁移,这也是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人口北迁。在原来的历史上,是在汉武帝时期大规模移民填边。

    天时再次注定了欧阳轩的命运,等十月中旬再一次日食来临时,欧阳轩不得不做出选择。没办法,强权终究掩不住悠悠之口。在朝臣和长安贵戚轮番轰炸之下,刘启不得不妥协了。在终南山庄和欧阳轩长谈之后。最后封欧阳轩为夏王,封地即为从匈奴占领之地,每年按藩国纳贡,五年一朝,所扩领地尽为其用,收回鄠县封地,即刻起赴封地就任。

    这也是一个折中方案,也是欧阳轩经过一年的思索和聂聘等家将探讨的唯一符合现实的方案。夏谷城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已经初具规模。蝗灾移民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原有的匈奴牧民草场得到有效合理的保护。欧阳轩在司马季主卜算下,选择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吉日启程赴封地。带走的不只有羽林军,还有鄠县封地的大部分民众。

    启程之日,刘启亲自率百官送行,至于对欧阳轩携兵带民之事在威压下只能听之任之。这种带给刘氏王朝的耻辱,导致了三十年后的一场战争。

    “陛下,臣这就告辞,多有保重。只需按臣所开药方,即可安保陛下寿至耄耋。听忠言,立黄老之道,废儒学,汉室必会兴盛。如陛下需臣之时,轩自是鼎力相助”。

    “夏王赴任后,要多替汉室镇守边关,不得擅挑边事”。

    “臣在此立誓,如夏国擅挑与汉战事,天劈雷打”。

    “如此,甚好。夏王还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臣只有一请,请陛下允许臣商队行走于中土各地,行商贾,买卖物资”。

    “朕准了,特赐诏书一封,昭告天下,税率按汉室行之”。

    “如此,臣谢过陛下。临行无以为赠,就将玉石图册一幅赠与陛下”。说完命人将耗时数天完成的玉石雕刻的世界地图赠与刘启。

    “陛下此图乃是世界各地图册,集刻与此。如有地理不明之时可参详此物”。刘启小心的在黄门辅助下接过玉石浮雕,上面清清楚楚的表明汉室王朝的各个郡县,河流山川分布清晰可辨,匈奴、夏国以及西域诸国都一一标明,简直就是一副立体的世界地形图。这幅玉石世界地图后来虽刘启入葬阳陵,等考古发掘出时,已是欧阳轩再次进入五维空间之后,引起世界轩然大波。因为欧阳轩将五维空间大门明确的标刻在了玉石之上。引发了新一轮能源之争。

    “夏王此行一路保重。汉室亦为夏王根基,如有所需,汉室必将倾力之助”。

    与众人一一告辞,欧阳轩才带着白狼和羽林大军跟随在移民队伍后面,出陈仓,走高平,经三水,过黄河,进入了中夏之地,到达夏谷城时,已是十二月末。一路上边行边安置移民,都是守着河谷的上好田地,早已搭建好的房屋,免去了冬日的寒冷。等到了夏谷,只剩下欧阳轩所带的万人亲兵。

    寒冬一过,就是一个注定不凡的一年,公元前一四五年的春天雨水较多,各条河流河水较往年有所增加,欧阳轩命全体民众疏通河道,饮水灌溉,将黄河河套地区弄成河网密布的地区。对于左夏地区依旧是挖渠灌溉,植树造林,每种一颗地可得粮一斗。对于喜欢放牧的匈奴人则是迁往后夏地区,按部落划定春秋夏牧场。不喜欢放牧的则是跟着汉人学习种地,免除十年赋税。汉匈通婚者一样免除十年赋税杂役。由于河网的密布,夏季的大水,对夏国诸地没有一丝一豪的损伤,反倒是让玉米、土豆等更加健硕。秋时粮食作物增加两成。汉地传来的消息表明,反对势力还是不甘于寂寞的,刘启还是恢复了刘彻的太子位,王痣同样恢复了皇后之位。废皇后薄氏被欧阳轩带到了夏国,每天和刘慧、义妁、主父妍领着白狼,象征性的放着几只毛色鲜亮的绵羊,和周边的匈奴人学说匈奴语,喝奶茶,生活得倒是相当快活,将义妁收为义女。直到刘慧怀孕后,才放弃了那几只可爱的绵羊。天天领着白狼和义妁、主父妍围着刘慧转,看那架势比自己怀孕还紧张。汉地关中地区、河南、山东等地夏季洪水滔天,淹没良田无数,再一次迫使乡民背井离乡远赴夏国。

    开春时节欧阳轩的第一个儿子终于出世,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夏国上下,包括匈奴牧民在内都是高歌欢舞,刘启也送来了贺礼,匈奴军臣单于的贺礼来得比较晚。经过和聂聘等人商议,最后由薄后定夺,取名欧阳宏。随着高产的玉米土豆等作物的丰收,夏国的这一年过得很轻松惬意,各项措施在欧阳轩的建议下一一付诸实施,兴农事,开幼学,建城池,修驰道。最初培养的二百名学生现在成了夏国科研建设的主力,黄河之上建起了三座大桥,开设了瓷器、钢铁、纺织、兵器等数十座工厂,出兵从卫氏朝鲜手中夺取了辽东半岛,在后世旅顺港的位置建了一座造船厂。在漠南和左贤王领地多处勘察得铜矿十多处,大量开采冶炼。发行五铢钱,实行金银铜三种币值流通。

    经过二十多年的生产建设,夏国已有人口两千万,先后平灭乌桓、鲜卑、夫余、肃慎、卫氏朝鲜等部,驱民下山开化教育,再加上大量的汉地贫民通过各处边关涌入夏国,如今是仺谷丰盈,物资储备充足。每五年的朝觐,欧阳轩一直没有再回长安。汉地依旧是尔虞我诈的朝政,欧阳轩退出中土后,在袁盎和卫绾的鼓动之下,儒家学说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繁荣,平日里还是如前,不思劳作,贬斥工商。如今刘启已经老迈,年过古稀,送信至夏谷,欧阳轩连夜带着白狼和亲兵启程直奔长安。

    未央宫,清凉殿。

    刘彻拱手立于刘启病榻前,“彻儿,夏国可有信来?”

    “回父皇,夏王回信,不日即可入朝晋见。只是儿臣以为,此子不忠,不足信”。

    “一派胡言,咳,咳,咳,夏王若不忠,汉室早已成灰。现今国力虽盛,却远不及夏国繁盛,何也?朕诲之当初驱放夏王,否则汉室之地定是如夏国一般,国力强盛,兵精粮足。朕百年之后切记不要惹怒夏王,否则国之不存”。

    “区区藩国,不足为惧。儿臣所练期门羽林,足可抗之”。

    “咳,咳,咳,咳,万万不可。汝尚不知夏国兵卒之强,当年横扫漠南,强突陈仓,破长安只在须臾之间,汝意如此,朕即刻废汝。朕悔不该不听夏王临别所言......”。

    此时殿门口执事黄门来报:“陛下,夏王入朝晋见”。“快去宣来!”。“诺!”

    “汝先退下吧,不得有不轨之举”,刘启朝刘彻挥挥手,言道。“诺!”刘彻极不情愿的,转身而出。不到一刻钟,欧阳轩在黄门引领下,行至殿中,在刘启榻前躬身施礼。“二十余年未见,陛下安好”。

    “夏王长安一别,双十之年。朕甚是思挂,只是朕年过古稀,身体日衰。再无往昔之能尔”。

    欧阳轩上前做到诊位,搭脉而事。脉若游丝,气息奄奄。拿出听诊器,听了听肺音,湿罗音渐重。“陛下所染肺疾日久,已是无力回天。若早些时日,臣尚可医治”。“无妨,朕招夏王前来,只是有所托。彻儿气盛无常,还请夏王日后多有协助”。“陛下言重,臣即以立誓,必当遵守”。

    欧阳轩赶紧拿出精装的金石粉,让黄门取水,将金石粉末撒入水中。“陛下,暂且服下此水,能缓解一时”。“朕已知天命,无需夏王*劳”。“哪里话来,若不是陛下昔日对臣有知遇之恩,焉有轩今日”。在黄门的服侍下,刘启勉勉强强的喝下水,欧阳轩又为其打了一针链霉素。看着刘启昏昏睡去,才出殿回驿馆。长安城较之二十年前变化不大,还是一如往昔一般死气沉沉。

    第二天欧阳轩没有进宫,而是带着侍卫在长安周边转了转,去自己原先的封地看看。在夏国已经广泛种植的土豆、玉米,在关中平原居然看不到一株,还是那些低产的粟米。虽然过去二十多年,汉朝疆域里感受不到一丝的变化,带着强烈的失落感再次回到驿馆。门口站着一人,似乎有些面熟。待欧阳轩走进,那人上前躬身施礼道:“草民司马相如见过夏王”。“长卿,为何早些年月不来?”。

    “前些年月,草民曾追随梁王,梁王幽禁后,相如无处着落,自是回乡度日。前些时日,闻夏王进京,特出蜀,拜见夏王”。“嗯,里面叙话”。将司马相如请到管驿厅堂之中,命侍卫满上茶水。品着茶,欧阳轩缓缓说道:“长卿日后有何打算?”。“未曾想过,相如也只是徒有,尚无他技”。“无妨,不知可否去本王之处,与大学中教些诗文歌赋”。“如此相如谢过夏王”,说完起身躬身施礼。“回去将家小财物安置妥当,不日即随本王启程吧”。“相如定当为夏王鞍马所驱”。

    “本王现正当用人之际,如有才学之人尽可推介一二”。“这是自然。只是现今汉室才学颇高者皆为儒生,不知夏王可否愿意?”。“哈哈,儒生若往苦寒之地教学,恐有些为难,本王亦会斩之”。“哦,如此,相如知如何去做矣”。“夏国现行行楷之书,长卿要多学学。莫不要惹出笑话”。“嗯,这是自然......”。话还没说完,侍卫急忙来报:“禀主公,匈奴伊稚斜单于,与数日前越过大漠,与三日前侵袭夏国黄河岸边多城。国相请王示下”。“兔崽子,竟敢如此大胆。速去传命,命国相集兵与黄河东岸。某欲杀之而后快”。转身对司马相如道:“兵临紧迫,还请长卿收拾停当后,自行前往夏谷。本王即刻启程回夏”。“如此,夏王当以大局为重,相如告退”。“长卿慢走,来人送客”。

    欧阳轩赶紧穿戴整齐,进宫面见刘启辞行。

    “陛下,如今匈奴趁本王进朝,袭扰边关,臣请辞回师平边患”。“哦,如此也好,朕无力相助,夏王多有担待”。

    “臣请陛下遵守诺言,严防朝中诸将挑起汉夏边事。让臣为难”。“这是自然。请夏王放心前行”。君臣二人在此言谈,却不知在殿外尚有一人,洋洋自得。

    与刘启辞行完毕,带上亲兵侍卫,打马直奔陈仓,刚出右扶风,前面一哨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手持长枪,点指欧阳轩道:“欧阳小儿,留下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