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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像是回报，林卓轻笑开口，“我是不是也该老实告诉你，送面具给你那日，我曾动过你的镜子呢？”
舀西瓜的手一顿，展御倏然抬起头，目中透出几分不善。
“哎哎哎，我被你识破了也没这番表情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林卓见她模样不由抬起双手控诉，一副你太小气的表情。
展御微微眯了眯眼，这个男人未免太过敏锐，连桑儿伺候她多年也没察觉的事，不过在她嫁入王府没几天的时候就被他发现了，“我以为你是洛千翊的心腹，倒是没料到这个秘密你竟然藏了几个月都没告诉过他。”
“秘密？”他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好奇你究竟藏着真面目想干什么，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我并不用什么事情都告诉他。”
“这样啊……”她再次恢复了舀西瓜的动作，仿佛被人识穿了真面目并非什么大事。“你还知道我什么事？”
见他这幅模样，看来知道的还不仅仅是她容貌作假的事，可恶，她太大意了。
当初涌起的那丝想要杀他灭口的念头看来还真是有些先见之明，只可惜有是有了，却没实施。
“呃……”林卓摸摸下巴，“倒确实还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展御抬头，有些好奇。
不知道如果眼前的人若是说出她与洛千冥的关系，她会不会将手中的勺子丢出去扣他脖间命脉。
感知到她周身溢出的淡淡杀意，林卓一愣，却又装作不知道的撇过头，“我知道你明日回府，一定不会是为了安分恭贺相爷大人生辰。”
原本他是想说，他见到了那日她与姚画意母女三人在凉亭的一切，可感应到她周身不友善的气息时，当下选择了闭口。
如果会因此破坏了他与她的关系，还不如选择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能之辈。
展御周身气息一敛，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知道？”
“猜的。”
“嘁！”
“对不对？”他忽然从座上站起身，凑到她的跟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先是封王那日戏弄展裳，再是展凝大婚那日给她的下马威……”
展御点点头，放下勺子拍拍跟前人的肩，“聪明聪明，像你这种奸险小人，一看咱们就是同类，我也不怕告诉你，明日啊，我可要送展大相爷一份大礼。”
倾城容颜闪过一抹绝美笑靥，林卓佯装柔弱的垮了垮肩，“既然如此，拭目以待。”
他没问她会如何做，她也没有主动说。
他没问她何来的仇恨，她也不想告诉。
只是两人同时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笑完之后，展御摸着下巴，贼兮兮道：“相爷生辰，必须得将展凝带回去啊。”没有她，可唱不了那台戏。
林卓含笑望着她，眼中毫不加掩饰满满的纵容。
“要不然，带你一同去相府，也好让你亲眼看看？”
“……”
“就这么定了，明儿你就名唤卓儿，本姑娘我的易容术可是出神入化，和着你这张雌雄难辨的脸，保准没人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