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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章 :大变故精彩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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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狄的视力很好,是不可能会看错的。这画中的金发女人确实和盛婠长得很像,特别是那轮廓、那五官,总有一种很密切关联的感觉。只不过她们一个是黑发,一个是金发,在一点上,造成了视觉上的偏差,所以乍看一眼还真不觉得像,可是看着看着,就会看出苗头来了!

    是真的很像!

    自那幅画被呈上来之后,拍卖会场上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二楼包间的大老爷们都开始蠢蠢欲动了,似乎都是有备而来的,都瞄准了那一幅画媲!

    盛凌止也终于认真了起来,这还是拍卖会开场以来,盛凌止第一次露出凝思的神情。他定定地看着那幅油彩画,眸光逐渐冷了起来,直至那冷在瞳孔中缩为凝重的一点,像是永远都无法化开的极低寒冰一样,他才收了目光,然后,看向身旁的盛婠,厚茧的大手抚上她清丽温婉的五官,深沉低喃——

    “确实很像。丫”

    惘然看着盛凌止阴沉凝重的神色,盛婠心尖儿一震,蓦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扶住朗台的栏杆,踮起脚尖儿,拉长白皙的脖子,极力地想要更加清晰地看清楚那一幅油彩画!

    每个人对自己的脸蛋、五官以及轮廓都是十分熟悉的,盛婠也不例外,她对自己的容颜是无比地熟悉的。可当她看清这一幅金发女人的油彩画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震撼了一把!

    这油彩画中的金发女人确实和盛婠长得有六七分相似,干净纯粹,却又韵味十足,分辨不出年龄。那一头金辉灿烂的金发犹如最耀眼的光芒,又长又漂亮,是天生的自然卷发。女人的眉宇之间有说不出的安宁,温温淡淡,婉婉浅笑,气质很优大方,恍若公主般。

    盛婠第一个本能地反应就是,这油彩画中的女人想必就是林大凡的初恋情人——史黛拉了吧?

    毕竟,这画都有二、三十年了,和林大凡23年前的时间相当吻合。而且,林大凡不是说过了吗?她和史黛拉长得很相似,所以,这油彩画中的金发女人,绝对就是史黛拉了!

    想是这样想,可盛婠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熟悉又似难受的感觉,百感交杂,一时半刻难以讲得清。只不过,盛婠没想过自己竟然和林大凡口中的史黛拉长得这般相似!她还以为只有一两分相像罢了,却没想到……

    这有点超过了盛婠的心理范围!

    看着那幅画,盛婠有些恍惚了起来,明明是冬季初雪的天气,可她的鼻尖儿却沁出了点点冷汗,洁白贝齿倔强地咬着下唇,水眸依然是死盯着那幅油彩画,似乎想要从这画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盛婠想不明白,这幅画看起来也挺普通的,画工不见得有多么地惊人,更甚,一点儿历史价值都没有,只不过是一幅新品罢了,可偏偏这样平凡无奇的一幅油彩画,却成了今晚焦点关注的拍卖品!?

    甚至,那些个大家族的当家老爷们都在为这一幅画而***|动了起来!

    这幅画,有什么魔力啊?!

    “喂!你们快看看,那个在二楼雅座上的女孩儿是谁?怎么、怎么和这幅画里面的女人长得这么像啊?你们看到了吗?!”

    正当盛婠看得入迷之际,下面散座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下一秒,几乎全场子的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投射到盛婠身上了,将画与人对比了一番之后,顿时就引起了不少的混乱!

    数十双眼睛全钉在自己身上,盛婠有些被吓糊涂了,根本还没搞懂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那些个别的人的眼神很恶心,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让盛婠不舒服极了,浑身不由自主就泛起了鸡皮疙瘩。

    盛婠又急又气的,眼眶粉红粉红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小兔子般,那么地无助,又那么地柔弱,忍不住就愤怒了!

    这时,一件背部绣十字架图案的黑色风衣盖到了盛婠身上,那风衣又长又大,盖到小小的人儿身上,简直可以当被子了。

    盛凌止仔细地将盛婠包裹得严严密密的,然后再把她的脸蛋儿压入自己的胸膛上,修长的双臂交叉一抱,将柔若无骨的小人儿给完全纳入了怀中,犹如一道铜墙铁壁般,容不得别人窥觊她半分!

    蓝狄也来到了盛凌止身旁,把手往朗台的栏杆上一放,“啪嗒——”破裂的一声,那榆木制的护栏龟裂出一道缝隙。两人就像是门神一般保护着盛婠,面色皆是十分难看的,那军人的肃杀之气,一下子就霸气侧漏了,将那些敢窥觊盛婠半分的狂徒们,唬住了几分!

    “我记得这里是物品拍卖会,而不是人口贩卖会,你们一个个看着她做什么?管好你们的眼睛,盛家的人不是随便能窥觊的!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盛凌止简直怒到了极致了,双臂不自觉将怀里的盛婠抱得更紧,温厚的大手一下下地安抚着怀里受惊的少女,但那充满警告的声音却是阴鸷、冷酷的!

    盛家确实是不好得罪的,也没有人会傻得去撞上枪口得罪盛家,果不其然,盛凌止阴恻恻地警告了一番之后,那些一个个盯着盛婠看的人很快就撤回了探究的目光了,虽然他们都很好奇这个少女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和画中人长得如此相似的?

    可是这些浓重的好奇心,在各自的家族利益面前,都显得很微不足道了,要真为这件事而得罪了盛家,那就是吃不着兜着走了!

    “哥……”盛婠轻轻软软地唤了一声,双手环在盛凌止的腰上,她的身上还盖着盛凌止脱下来的风衣。外面的灯光、声音以及那些人恶心的眼神都似乎被这一件风衣隔绝在外,而她则是被他完完整整地好好保护着、呵护着。

    当听到盛凌止的话的时候,盛婠的心里是感动、是感激、也是肆无忌惮地得意的。哪怕在他面前软弱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是被他保护的一方,有他在,自己是不会被欺负到的!

    以为盛婠在害怕,盛凌止将她拥得更紧更稳了,真真恨不得将她融化在怀里了。他时不时垂下俊美的脸庞,在她的发丝间轻吻着安抚,低声哄着:“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小子!”中气十足的两个字!

    这时,二楼的一间写着“洪家”两字的包厢的彩色窗拉开了,那里面是两个保镖和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穿着一身工整的唐装,干干瘪瘪的,皮肤都老化了,皱巴巴的一团,但是老人家的气色倒是很不错的,眉宇间看得出昔日的威武煞气,颇有一代枭雄的风范!

    这个老人家人人都尊称他为洪爷,洪爷的家族也在中国,至于这个洪家是不是中国历史上的“洪门”,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洪家一直在地下隐秘行事,和盛家并无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所以两家一直都是王不见王,并无来往。

    而这位洪爷,正是当年说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你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害死另一个”的那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没想到时隔7年,这位洪爷竟然还没极乐登天,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小子,你那怀里的小丫头是你的什么人?让她过来给老爷子我瞧上一眼!”那洪爷手撑着拐杖,坐在红木椅子上,眯着一双老眼审视着盛凌止,颇有几分架势!

    盛婠听到了,躲在了盛凌止的怀里频频摇头,柔白的小手攥住他的西装衣领,可怜兮兮道:“哥,我不要去!”

    盛婠不认识这个洪爷,而且她不愿意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像一件货物似的,供人审视、评估。这种感觉她刚刚才体会过一遍,太不舒服了,她不喜欢!

    “乖,不去的。”一边轻哄着,盛凌止一边用手抚摸着小人儿长长顺滑的秀发。如此亲昵的举止,可以让人轻易地卸下心房。

    盛凌止的一言一行,总能轻易地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成效。盛婠被他护着哄着,安心了不少,也就乖乖地窝在怀里,环着他的腰,抱着他,不动了,乖巧得很。

    蓝狄无声看着盛凌止,吊儿郎当的他难得一次露出欣慰的表情。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铁汉柔情了,这娃娃估计生来就是收复老大的!

    看!这不就轻易让老大为她掏心掏肺了吗?

    呵,真羡慕呢……

    把盛婠给哄好了,盛凌止这才看向洪爷那一边,神情淡淡的,声音冷漠而疏离道:“我拒绝。”

    “你放心,老爷子我绝对不会对这小丫头出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以为盛凌止不放心盛婠,洪爷难得破例一次,特意保证了一番。

    可盛凌止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薄唇动了动,依旧是不可撼摇的三个字:“我拒绝。”

    “那你开个条件出来吧,只要能让老爷子我看看你怀里那小丫头一眼,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洪爷做人做事都是非常爽快的,很大方地给盛凌止开出一个破天荒的诱人条件!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拒绝!”盛凌止依旧一成不变地冷眼看着洪爷,薄唇微抿,带着冰冷的克制。璀璨的灯光之下,他的脸庞虽然俊美,但也看起来有点冷酷。

    这个男人,从来不是容易被诱惑到的兔子,他是狼,凶猛的狼,天性中,有狩猎的因子,也有不让步的冷酷!

    闻言,洪爷怒极了,颜面下不去,他老爷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一个畜辈无视,不禁气愤地捉起拐杖狠狠敲了几下地面,冷喝道:“盛家小子,你别太嚣张!”

    真怕盛家要和洪家抬上扛来,这地下拍卖会管事的经理可是个白面玲珑的老|江湖,连忙派人上去从中调一下,千万别闹出什么事儿来,毕竟这两家可不是普通的财阀世家啊!

    可那经理还没付诸行动之际,路西斯·亚当忽然收起了手机,走到了二楼的朗台前,淡红色的眸子沉静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那经理的身上,无形的压迫感笼罩而下,高高在上道:“别浪费时间了,开始拍卖吧!”

    在路西斯·亚当的视线盯人之下,那经理一边擦汗,一边抬头看着盛凌止和洪爷,端着谄媚笑脸,世故圆滑道:“三位爷,请都稍安勿躁,这拍卖会也快到尾声了,这幅油彩画是咱们今晚最后一件拍卖的宝贝,三位爷不妨好好坐坐,喝口茶,顺顺气,竞价娱乐一下,等这拍卖会结束后,再算恩恩怨怨也不迟啊!”

    说完,那经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见这三位爷都没有异议,便立刻拍了拍手掌,示意拍卖台上的人赶紧开场,竞价,拍卖!

    一阵敲锣打鼓之后,瞬间整个拍卖会场都鸦雀无声了,沉着气,各就各位,第三件宝贝拍卖竞价,开始了——

    拍卖台上的顺风耳主持人简洁又迅速地讲解了一下这次拍卖的规矩。

    第一:这幅油彩画是没有低价的,也就说,只要没人摇铃,那么你就能不花一毛免费带走这幅油彩画。

    第二:每次叫价最低10万,最高100万,如此层层叠上去,价高者得。

    第三:这次拍卖分两场,中间有10分钟中场休息,可以再接再厉地加码。

    盛婠依然被盛凌止占有性地搂在怀里,小脸蛋儿深深地埋入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随着耳边那一声声络绎不绝地加码摇铃声,盛凌止的心跳声也强而有力地一颤一颤地狂跳着。

    这些都是加码的人吗?

    看来场面失控了!

    第一场开始已有五分钟了,直到现在盛凌止还一次铃也没有引,盛婠以为他对这幅画是没兴趣的,于是抬着小脑袋,顶着他刀削的下巴,好奇问道:“哥,你要拍下这幅画吗?”

    “要!”话不多,但盛凌止却回答得坚定异常,似乎是早就下定好的决心,不会因这场***|动而动摇的,这幅油彩画,他是志在必得的!

    “啊?”盛婠眨了眨水汪汪的的双眸,看着俊美坚毅的盛凌止,诧异得都反应不过来了!

    毕竟,盛婠并不觉得盛凌止是那一种喜欢花大钱买一样毫无价值的“古董”的人,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死物的,更何况,这幅油彩画连古董也算不上,顶多就是一幅画得还不错的人物画罢了,根本就不值得炒价炒得这么高,哪里值这个钱啊!?

    果然,连一旁的蓝狄也听不下去了,可真不想盛凌止当这个大头鬼啊,“老大,你不是疯了吧?现在叫价都快一千万了,你竟然还要拍下这幅画?!这画可是赝品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这里是坑爹的黑店啊!他娘的,这些傻子把钱当成是草纸也就算了,老大你干嘛陪这些傻子疯啊?花这么多钱买一幅赝品,不值得啊!”

    “你才是傻子!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他们要比你精明一百倍,想要这么容易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门都没有!你真把这些人都当成是烧钱的傻子?这些人的眼光都毒得很,能让他们出这么高价钱也要拍下来的东西,必定不简单!而且,我看这幅画内有乾坤,大有内容!”

    盛凌止没好气地训斥了蓝狄一番,真心觉得这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遇上复杂的事儿就脑袋不灵光了!

    每一年的伦敦地下拍卖会,主办方那一边都会给盛家寄一份拍卖手册,上面一一列明当晚拍卖会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宝贝。

    所以,从一开始,盛凌止就将目标定在这一幅油彩画上!这就是为什么他对之前那两样宝贝丝毫不敢兴趣的原因。

    盛家的男人,目标性都是很强烈的,凡事被他们定下的目标,就必须要完成!而且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哪怕前路有多崎岖,都依然难改他们坚定的决心!

    这,就是在盛家的铁则之下所教育出来的新生一代!

    蓝狄被盛凌止教训了一通,竟连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被他说得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没过多久,场子上那令人疯狂的摇铃声全停了下来,叫价全停了,整个拍卖会场又陷入了安静。

    蓝狄忽然地“操”了一声,他家老大都还没摇铃竞价,这场拍卖竟然就这样结束了?不由地急道:“这拍卖结束了?!老大,你你你你有没有竞价?”

    “不用急,还有下半场呢!”相较于蓝狄手忙脚乱,盛凌止倒是表现出惊人的冷静,没有一丝混乱的,似乎对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也对,盛凌止从19岁就开始参加这地下拍卖会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定力,以及过人的冷静,又怎么压得住这里那股子强大的气场呢?

    听到盛凌止从容淡定的话,蓝狄这才渐渐镇定下来,恢复了理智,一边拿起毛巾擦汗,一边利用这中场休息的10分钟,给盛凌止分析道:“老大,你说得没错,这地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简直一肚子坏水!”

    蓝狄先指了指那站在舞台上的顺风耳主持人,一阵佩服连连:“这主持人的耳朵简直就是顺风耳,比狗耳还要灵验,他娘的,刚才那么多人的加码摇铃声,这人竟然还能一一不落地记录下来,简直神儿了!要不是国籍的问题不好解决,我差点儿就想要劝他加入特种部队了!”

    接着,蓝狄又指向对楼的包厢,语气的调调也变了,啧啧称奇道:“这个路西斯·亚当更是可怕,一直玩手机,从没抬过头,感觉就像是完全在状态之外。可最打击人的是,刚才在休息前最后一下加码的铃是他摇的,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了,连竞价的力气也懒得出,等到最后才来一发加码的,一下子就将前面的人全杀绝了,厉害得很啊!”

    最后,蓝狄再指了指另一边包厢上年过百岁的洪爷,这次的语气是充满了鄙视了:“这老不死够阴险的,那铃,一次都还没出呢,估计是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都准备在最后一轮上玩一发加大的,看谁出手够快!”

    一口气分析了一大通,蓝狄激动得口干唇裂的,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满的红茶,仰头就“咕噜噜”地牛饮一通,不由地感叹道:“他娘的,这只不过是一场拍卖会,小爷我怎么觉得这比做特种任务的时候,还要刺激的?!”

    “在这里,玩的就是心理战术,这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绝对是个高智商的聪明人,很会玩弄人心。”盛凌止单手圈着怀里的盛婠,不以为然地说道。

    盛凌止那脸,鬼斧神工一般,有着另旁人嫉妒地要死的俊美。可眼神却是淡淡的,神情冰冷,他习惯性地微微挑了挑修长的剑眉,淡淡地横扫了一下拍卖场一圈,看似不经意,却让被扫到的人感觉到那双孤寒的眸子里面透露出来的淡淡的凌厉,让人不由地跟着身子一凛,有些发寒!

    最后,盛凌止凌厉的目光停留在对楼包间的路西斯·亚当的身上。只见对方已经没有在玩手机,而是双手环胸,闲逸自在地坐在鳄鱼皮沙发上,舒展开修长的四肢,头靠着沙发背,似乎正在闭目养神,悠哉悠哉得很,丝毫没有拍卖会场上该有的紧张感。

    “老大,能拍到手么?”蓝狄有些没底气了起来,毕竟这地方全都是卧虎藏龙啊,现在光是路西斯·亚当和洪爷这两个人,就估计够呛了,要是等下还冒出一个什么人来,那不就危险了?

    “难说。”第一次,盛凌止竟然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够成功拍下这幅油彩画。

    原本在盛凌止的计划之中,他根本就没有计算路西斯·亚当和洪爷这两个人在内。

    因为据说,路西斯·亚当已经连续缺席这个地下拍卖会三年了,而洪爷虽然每年都有来,可是并不是每一次都会竞价东西的,洪爷大多数都是旁观的多。

    所以盛凌止就将这两个人给忽略了,没想到还真是好巧不巧,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非要撞上不可!

    盛婠一直都有在听盛凌止和蓝狄的对话,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仰着小脑袋,潋滟的水眸眼巴巴地瞅着盛凌止,轻声问道:“哥,你为什么想要拍下那幅油彩画,那画有什么特别吗?”

    “那画里面的,估计就是林大凡的遗愿了。”盛凌止换了个姿势,把娇小的小人儿更舒适地拥入怀里,缓缓低下了头,在小人儿那略显得冰凉的小脸上亲了亲。

    闻言,盛婠想起了死去的林大凡,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想起他一生挚爱的那个初恋情人,也想起他因自己而死……

    盛婠忽然激动地攥紧了盛凌止不满厚茧的大手,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恳求道:“哥,拍下来,一定要将这幅画拍下来,这是我们欠林叔叔的!”

    如果这是林叔叔的遗愿,那么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帮他完成!

    “好。”盛凌止知道盛婠对林大凡的愧疚,所以很纵容地应下了她的请求。

    这时,蓝狄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不过,还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的,那画中的女人怎么和盛婠长得这么像的呢?”

    这问题,就连盛凌止也回答不上,更何况是盛婠呢?她对这事儿由始至终都是懵懵懂懂的,前面的路似乎隔着一层迷雾,她始终无法看个清晰,或许,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然后……跌个粉身碎骨,才能弄懂所有事情吧?

    而与此同时对楼的那一边。

    路西斯·亚当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很傲慢地靠在沙发上,抱胸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

    这时,他西装袋里的手机又无声地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点开手机的屏幕一看,果然又是一封加密的邮件。

    路西斯·亚当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输入了秘密以及指纹之后,那封加密的邮件就自动弹出来了——

    【主人,需要派人过来帮忙吗?】

    这次多了好几个字,但是意思还是不明确,一般人看到也弄不懂这个中的意思。

    男人那淡红色的瞳眸一翻,望向了对楼包厢的人,只见那娇小的少女身上裹着盛凌止的风衣,亲密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

    蓦然地,男人帅气绝伦的面庞,神色越发地冷淡薄凉,如同镀上了一层薄冰一般。那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在那一封加密的邮件上,飞快地回复了几个字——

    【不用,我正需要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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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分钟的中场休息结束后,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竞价标购,这是最后一轮了,那些个想要竞价到这一幅油彩画的大老爷们都开始使出了浑身解数。

    而开场第一个摇铃的人是盛凌止,接着,后面陆陆续续地跟了好几个摇铃,竞价竟然一下子从一千万跳跃到两千多万!那些摇铃叫价的人就像是理智失控一般,简直发狠了一样把钱往下砸,生怕下手不够狠就要砸不到这幅油彩画了!

    在这一片此起彼伏、一片混乱的摇铃声之中,那站在舞台上的顺风耳主持人依然是笑容满脸,不急不慢地将这一个个叫价的客人们全都记录下来,竞价又翻了好几翻,现在的价钱已经高得有些吓人了,然而下面或上面的人,依然还在摇铃,似乎得不到这幅油彩画,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那疯狂的场面,估计亲身经历过一遍之后,往后要再听到摇铃的声响,恐怕也要心存阴影了!

    都说,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呢!

    不过,那些疯狂竞价的人并没有仔细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盛凌止从开场的第一个摇铃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手过了。那一下的摇铃,根本只是他抛出来的一个引人癫狂失控的诱饵罢了。

    而路西斯·亚当依然闲逸自在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觉得这天花板随时都要塌落下来似的,甭提看得多出神了,全然没有要加入这踌战的意思。

    至于那个洪爷,依旧藏着掖着,不肯出手。

    洪爷双手交叠地握住那一根雕花纹的木拐杖,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瞥了左边包间的一眼盛凌止,又瞄了一眼右边包间的路西斯·亚当,眯着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都在等最后的一刻呢!

    激烈的竞价大约维持了五分钟左右,那一阵阵疯狂的摇铃声渐渐弱了下去。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在一阵热血沸腾的疯狂之后,就又会陷入惘然的迷失,在错与对,买与不卖之间徘徊着。

    现在这些人正是这个心态,因为这幅油彩画的价格已经高到一个程度上了,他们都开始犹豫叫价,怀疑这幅油彩画究竟配不配得上这么高的价格,甚至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直接就选择退出放弃了,不再加码叫价了。

    一个人退出,自然就有两个人退出,三个人、四个人……渐渐地,退出加码叫价的人越来越多了,那摇铃声几乎在同一时间上全消失了,但离第二轮竞价结束还有三分钟时间呢,所以那顺风耳主持人并不能喊停,而是在等,等到时间结束,又或者等最后一分钟,甚至一秒,那一个一刹那的摇铃夺标的人!

    现在的价格停留三千三百多万的水平位置上,确实是一个令人萌生退意的价钱。

    一分钟过去,那年过百岁的洪爷开始捉住那叫价的摇铃了,一副伺机待发的架势,虽老,但人还是很精明的!

    两分钟过去,路西斯·亚当终于将天花板给看个心满意足了,慵懒地摇了摇脖子,悠悠地松着筋骨呢!

    10秒过去,蓝狄紧张得,一边擦着汗,一边喝着茶,屏息等待着。觉得这最后的50秒,真他娘的比一个小时还要难熬啊!

    又10秒过去,盛婠一动不动地窝在盛凌止的怀里,娇小的身体僵硬得像个携石似的,被现除分安静的压抑气氛弄得很是胆战心惊,柔白的小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盛凌止的衣领,但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乱动会影响等下盛凌止的发挥,那神经几乎都快要崩断了!

    “别紧张,放松!”盛凌止轻而快地拍了拍过分紧张异常的盛婠,利用剩下的几十秒时间,风轻云淡地安抚着她。

    而就在倒数的10秒之前,那洪爷突然狰狞地大喝了一声,双瞳爆裂,那声音嘶哑又粗破,难听得要命,活像是病发呻吟似的,顿时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本能侧目!

    惟独只有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两人丝毫不受影响,冷静得近乎是冷血的地步了,手法纯熟,十分精准地在拍卖会结束前的一秒,摇下了铃声——

    “铃铃铃——”的响声,难分前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一时半刻,也不知道究竟是盛凌止赢了,还是路西斯·亚当赢了?

    唯一知道答案的恐怕就只有那个顺风耳的主持人了,不过他此时此刻的面色忽地变得非常地难看,冷汗扑扑地下,似乎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如果,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都是在同一时间摇的铃呢?那么,这幅油彩画该要归哪一方才是对的?!

    而就在众人议论花落谁家之际,拍卖会场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飞了开来,一下子闯入了好几十个西装大汉,那些大汉面部横肉,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时间,四处惊呼一片,那拍卖会的经理连忙大喊保安护驾,而那些坐在下面散座上的人则是惊恐地纷纷散开,就怕这些西装大汉携带了手枪,一旦开火,他们这些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得住!

    “快!把那画给抢过来,再把盛家那个小丫头给捉住!”位于二楼包间的洪爷,面露凶光,威武地发话了。

    显然,这些中途闯入的劫匪正是这位洪老爷子派来的人,可能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不是盛凌止和路西斯·亚当的对手,所以才给自己留有一手!

    现场的场面完全崩坏混乱了,转眼一看,只见路西斯·亚当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包间,单手撑着二楼朗台的栏杆上,那戴着黑皮手套的那一只手则是插在口袋里,挺拔的身躯翻身一跃,竟从二楼翻了下去,拦在了展示台那幅油彩画面前,将那些西装大汉给截住了——

    盛凌止腾地站了起来,将披着自己的风衣的盛婠扯到了身后,严密地挡着,黑沉下俊脸,瞪着那个老奸巨猾的洪爷,冷冷道:“洪爷,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盛家小子,你竟然不肯将那小丫头让给老爷子我看看,那老爷子我就只能使一些手段了!”洪爷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干瘪瘪的手一扬,暴喝道:“动作还不快一点,将那小丫头给我带过来!”

    那几十个西装大汉,一部分去抢那一幅油彩画了,一部分则是冲上了二楼,直奔去盛凌止那一间包间,想要带走盛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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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要说的话:大图,明天继续加更哦,给力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