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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反映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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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赵飞霆帮我的事情是不能说的。www.pinwenba.com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眼珠子一直看着我爸的眼珠子。我记得曾经我爸说过,从一个人的眼珠子里面就能看出他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

    不知道我爸说的是不是具有科学意义的,但是我努力想证明我的清白。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我爸是十分信这个的。

    等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我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至始至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也分不清楚我爸听了我的话之后是什么态度。一会儿,我爸就走了。从我爸进来到出去,大概有一刻钟左右。期间,他一直看着我,甚至很淡定地听完了我讲的事情。

    我知道换作谁,谁都不会轻易相信我的。毕竟我讲的事情,和周墨墨老钱说的事情完全是不一样的。至于老钱被锁在秘密房间里面,倒还是勉强说得通的,毕竟老钱第一个进了秘密房间,但是锁的人肯定不是我。可是周墨墨说我要杀他,那简直就是扯蛋,我至始至终也想不明白。

    自从我爸来见过我一次之后,我就没见过什么人了。接下来好多天,我就像是被人忘记了一样,对我不闻不问。而且我爸这次的反映很不寻常,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心里面很是忧虑,不知道我的裁决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也应该给我一个答复,难不成我这辈子就要在这地下库度过余生了么?

    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过了一个礼拜。第八天的中午,赵飞霆出现了,亲自给我送的饭菜,手上还拎了一坛子好酒。

    见到赵飞霆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点希望。我问他:“赵飞霆,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么?好久没喝酒了,陪我喝一杯,不知道你赏脸否?”

    赵飞霆看了我一眼,叫我不要说胡话。

    我继续问他:“我爹……他怎么样了?”

    “周老爷挺好的。你先吃点,有什事情吃饱了再说。”赵飞霆边说话,边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接过赵飞霆的酒,咕噜咕噜两三口就喝完了。接着随便吃了几口饭和菜,擦了擦嘴巴说:“我吃饱了,有什么事情说吧。”

    “小军哥,我真不是送你最后一程的。别那么悲观了。”赵飞霆点了一支烟递了过来。我接过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这一个礼拜没抽烟,都快要忘记这玩意了。

    接着赵飞霆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周老爷那次看了你,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暗地里命人彻查此事。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这件事查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墨少爷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老钱的话对你很不利。所以那么多天,也没有查出点什么名堂。”

    听了之后,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其实这时候,我不介意别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我关心的我爸是怎么看的。至于老钱和周墨墨,完全不关我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但是,还是觉得非常对不起我爸,毕竟交给我的红丝楠木的盒子不见了。

    我心里面琢磨着,这我爸肯定是信我的。如果我爸能一直信我,一定会查他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万一哪天,连老子都不信自己了。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赵飞霆冷不丁看了一下外面看守的人,走到我身边轻声地说道:“小军哥,你会没事的。昨天晚上,周老爷找我,跟我商量了好久。决定留着你的命,但是处置是避免不了的。你要知道,就算是周老爷和我信你,那也是不够的。退一万步说,那红丝楠木的盒子是在你手上不见的,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肯定还不知道,以前跟着周老爷的兄弟们都出现了。”

    听到赵飞霆的话,我有点吃惊。我爸的兄弟们年事已高,各自都过自己的小日子,已经很久不关心我爸的事情了。于是我问:“他们这时候出现要做什么?”

    赵飞霆看到我的表情之后,苦笑了一下,思考了一会说道:“周老爷他们都是兄弟,将就兄弟情义。他们只是听说了老钱的事情,关心一下而已。”

    赵飞霆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我知道,这几个老家伙跟我爸这么些年,多少有点我爸的风范。虽是兄弟情谊,但是这情谊的密度是多少还是不好说的。这其中的事情不肯能像是赵飞霆说的那么简单。

    于是我吸了一口烟,问:“赵飞霆,我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就跟我实话实说吧。”

    赵飞霆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周老爷的兄弟们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意思很清楚。就是希望看到周老爷对你的处置。好在老钱没什么事,所以他们也没有停留很久。小军哥,希望你可以不怪他们,那么多口人在周老爷的手下。无规矩不成方圆啊。”

    听了之后,我抱起拳头狠狠地朝着墙上锤了过去。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是什么,我摊上的是什么事啊。之前每次逢年过节,那群老东西都会送我这个送我那个,关怀备至。这如今,我出了这么个事情,那些人巴望着我被处置。也没几个人相信我。真是世态炎凉啊。

    “小军哥……”赵飞霆被我吓坏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不应该当着赵飞霆的面撒气,不然赵飞霆还以为我生他气呢。于是整理了一下心情,接着听赵飞霆说。

    “小军哥,事情肯定是查明白的。但是之前就要委屈你了,周老爷对你的惩罚表面上还是要有的。”赵飞霆说。

    “什么惩罚?”我问。

    “昨天晚上我和周老爷商量了很久。其实主要是周老爷的意思,他说让你去于罄的摊位去。”赵飞霆说。

    赵飞霆虽说是和我爸商量的,但是我也明白。我爸问一句,赵飞霆答一句罢了,多余的话赵飞霆是不敢多说的。我爸叫我去摊位,就是一种惩罚。这跟以前的发配边疆什么的很相似。于是我问:“我爸有说让我去多久么?”

    “小军哥,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得还是蛮大的,在别人看来,你罪恶滔天啊。再怎么说,这件事情关系到墨少爷和红丝楠木的盒子。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周老爷还是信你的,这世界上对你最熟悉的人就是周老爷了。”赵飞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小军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顶多就是个形式,那么我会去关照好的,你就当是去躲躲风声。到时候,风声一过,或者真相大白,你就可以回来了。不过,你千万要记住,到了那边可不像是自己家。有什么事情能忍就多忍这点,不要再让周老爷替你操心了。我也会努力说服周老爷,让你早点回来的。”

    这一个礼拜,我爸肯定对我的事情操心了。这么个烫山芋窝在手心里,还真是难为我爸了。照赵飞霆这么说,我的小命是留住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好多了。

    一想到小命保住了,我就可以有折腾的资本了。我马上就来了劲,问赵飞霆周墨墨在哪里。老钱年纪那么大,更何况和我又不熟,就算了。但是周墨墨这小子,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污蔑我。害我白白背这么一口大黑锅。

    “小军哥,你不可以去找墨少爷。”赵飞霆冷不丁变得很认真:“墨少爷还没醒过来。”

    “我就去那里等着他,我要等他醒过来亲口问他,为什么这般污蔑我。”我气愤地说。

    赵飞霆冷不丁脸色变得不好了起来:“小军哥,你要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是你干的。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冲的地去找周墨墨,别人不会让你去接近周墨墨的。到时候万一闹出什么事情,要怎么收场?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周老爷的感受,这次对你从轻发落,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到赵飞霆的话,我马上了软了下来。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小军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时候很多人都巴不得你出点乱子,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听我一句,现在该忍着的就忍着点,等这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什么都好说。”赵飞霆又说。

    接着,赵飞霆留下来和我聊了一会,走的时候留下了两包烟。我心里堵得慌,又没事干,一个人默默地把剩下的烟都抽完了。过了两天之后,我被放了出来,来接我的人说是我爸找我一起吃饭。我琢磨着,差不多是时候该去于罄的摊位了。

    从地下库出来以后,虽然没人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但是一路上都有人伴随左右。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一样。我知道,此时的自己还不如一个仆人来得自由。

    再次见到我爸的时候,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我爸坐在了餐桌上,看样子实在等我吃饭。看了一眼桌上,足足十几道菜,都是我爱吃的。我爸看起来又老了一点,我的心理面特别不好受。

    我们两面对面差不多坐了七八分钟,我爸终于开口说道:“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

    听了我爸的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着最近的一盘菜夹了点送进嘴巴里面。这菜还没有进肚子,就感觉喉咙口有点哽咽。

    我冷不丁发现我爸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眼角也都是皱纹。岁月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何如此狠心,将一个意气奋发的壮汉变得这般模样。看着眼前的我爸,我心中的感受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要来得多。那时候为了和施大贵斗争,我爸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我爸将我托于陈叔带去老家。